从指“枭”为“跍”说起

历史典故“指鹿为马”发生在秦二世时期，丞相赵高为了篡夺皇位，说起决定进行一次实验，枭以此来确定自己在朝中是为跍否有足够的影响力。在一次上朝时，说起赵高牵来一只鹿，枭告诉秦二世这是为跍他献给皇上的一匹好马。然而，说起九游秦二世一眼就看出了这实际上是枭鹿而非马，于是为跍他笑着对赵高说：“丞相搞错了，这是说起一只鹿，你怎么说是马呢？”赵高则坚定地说：“请陛下看清楚，这的确是一匹千里马。”尽管秦二世看到了这是一只鹿，但鉴于赵高的强烈主张和手中的权力，许多大臣感到困惑，不敢公开质疑，因此大多数人被迫认同赵高的说法，称其为马。

这个事件后来成了一个成语，用来形容故意颠倒黑白，混淆是非的行为。潮汕民间却有一句“跍哩跍三年，枭哩枭一时”的俗语，有人将“枭”读作“跍”，与指鹿为马有异曲同工之谬。

相传，旧时潮汕有个乡村私塾，因原聘的教书先生告老辞归，乡绅遂请另一教书先生接位。

某日上语文课，老师教到明代诗人、崇祯十年进士陈子龙的《雨中过李子亭》诗文，末句是：岂能忽使枭鸾分，谁云富贵如浮云。讲解到这个“枭”字，潮州音读[hiou1骁］。字义：①一种凶猛的鸟，羽毛棕褐色，有横纹，常在夜间飞出，捕食小动物。②勇健（常有不驯顺的意思），如“枭雄”。③古代刑罚，把头割下来悬挂在木上，叫“枭首或枭示”（枭首示众）。④魁首，首领。如“毒枭”。⑤指私贩食盐的人叫盐枭、私枭。⑥潮州话“枭情绝义”指奸诈无情。这时有一学生站起来说：先生，这个字不是这么读。老师就问，那应该怎么读？学生说：是读“跍”[ku5区5]。“蹲下”的意思。其他同学也异口同声说应读作“跍”。

老师觉得奇怪，就问是谁教这个“枭”读作“跍”的？学生说：之前的先生（老师）教的……这样一来，老师只好提前下课。找到乡绅反映这件奇事，乡绅听后说：没错啊，这个字读“跍”才对，你看，一只鸟蹲在木上，那不就是“跍”么？你的前任，在这私塾教了三年的老先生就是这样解释的，怎么可以读“枭”呢？

面对这群学生的学习态度和乡绅的素养，老师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私塾再呆下去，遂提出辞呈。乡绅也毫不客气地回怼：连个“跍”字都唔识（不认识），你也敢出来江湖混……

老师摇摇头打道回府。后来他跟人聊起此事，乡人揶揄说：奇乎怪哉！别人教“跍”哩能跍三年，你读“枭”哩只枭一时。这样，“跍哩跍三年，枭哩枭一时”这句俗语便在潮汕地区流传开来。

无独有偶。潮汕地区乡间扫墓、迎亲送礼时用来装祭品或礼物的分三四层、有盖的一种木制或竹制器具，潮州音读[sian 7城］（普通话：shèng），规范字是“木字旁＋盛”的组合字（《康熙字典》有此字）。但现在仍有白字先生将之谬写为“春盛”（发音“春圣”）误人子弟，贻笑大方。

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，这是一种认知偏差效应，是“先入为主”的无意识体现，往往是“错误的结论成立了，正确的却得不到人们的认可接受”。也许普通人经常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，应引以为戒。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
【作者】谢岳雄

【来源】南方农村报